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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一罩难寻?生产口罩的“心脏”熔喷布6成在湖北仙桃被疫情困住了

admin 2年前 (2022-07-24) 阅读数 109 #2021

  口罩核心熔喷布,无纺熔喷布,6成在湖北仙桃,被疫情困住了。 我国四个无纺布基地,广东、浙江夏履、湖北仙桃、福建。其中湖北省仙桃市彭场镇号称「无纺布之都」,行业内说法是:「无纺布产业,中国看仙桃,而彭场镇是仙桃无纺布产业的发源地。」目前,湖北仙桃彭场镇是「中国最大无纺布制品加工出口基地」,生产出了全国60%的无纺布产品,占据全球市场份额的四分之一。但是湖北仙桃,也在疫区。

  2020年可能是口罩行业近17年来的顶峰。受疫情影响,口罩行业的产能和产值都达到了顶峰,除KN95、一次性医用外科口罩和一次性医用口罩外,普通口罩的销量也被带动起来。但是毫无疑问,这个数值会在疫情结束后大幅度下落。

  口罩行业产能和产量的猛增,也让口罩行业产业链大获益处。KN95口罩“一罩难求”,有钱也难买到,各省各市的药店相继推出预约系统,每天限量供应口罩。就连普通一次性医用口罩也很难买到。

  口罩如此火爆,那么口罩产业链上谁赚了钱?口罩一罩难求,究竟是什么原因?疫情发生之后,许多地方购买了口罩机,准备自己生产口罩,却发现买不到原料熔喷布,是什么原因?反做空研究中心经过认真研究,发现了秘密所在——占全国熔喷布产能60%的湖北仙桃,就在此次的疫情重灾区。

  众所周知,疫情期间,湖北省也启动了一级响应机制,全省道路封闭,除了专用车辆之外,民用车辆不能上路运行,结果就导致了处在疫情重灾区的湖北仙桃,空有全国熔喷布最高产能,但原料运不进去,成品运不出来,让市场供需脱了节。

  普通一次性医用口罩简单来说是由两种不同结构的无纺布组成,纺粘层(spunbond)、熔喷层(meltblown),两层纺粘层中间加上一层熔喷层,这就构成了一只普通一次性医用口罩,这种结构也被称为SMS结构。

  而无纺布的原材料则是聚丙烯(polypropylene,简称PP),无纺布又叫做不织布,是由定向的或随机的纤维构成,具有防潮、透气、质轻、不助燃、易分解、无毒无刺激性、可循环再用等优点。熔喷无纺布的原材料则是高熔指聚丙烯。熔喷材料是靠材料自身纤维热熔而成,用这种方法生产出来的无纺布纤维直径更细,且随机分布,隔层交叉排列,形成了多弯曲通道结构,再加上驻极处理使纤维带上电荷,具备静电吸附功能,能够捕获带有病毒的气溶胶,实现高达95%的过滤效果。

  外部的两层普通无纺布材料也不是完全相同,面向外的无纺布进行了防水处理,可以防止飞沫,最内层的无纺布则是亲水无纺布,具有透气功能。这种结构帮助人呼吸中水汽释放,正常呼吸的同时,避免外部带有细菌、病毒的飞沫和颗粒物被吸入。

  简单来说,口罩的产业链是这样的:石油进入化工厂经过塑化后得到聚丙烯颗粒,聚丙烯颗粒再进入无纺布工厂,通过高温热熔、喷丝、铺纲、热压卷取等步骤,和后期不同的处理,生产出不同类型的无纺布。接着,防水无纺布、亲水无纺布和熔喷型无纺布进入口罩制造工厂,整体切割后加上鼻梁夹,焊接上耳带,一只普通一次性医用口罩就制作成功了,接下来就是包装好进入线下药店、线上电商的销售渠道。这就是口罩产业的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而产业链上的公司具体包括:上游供应聚丙烯的中国石化、东华能源、恒力石化、道恩股份等;生产熔喷无纺布的企业道恩股份、恒力石化、再升科技、泰达股份、欣龙控股、新纶科技等;口罩生产制造商:仁和药业、华润三九、奥美医疗、振德医疗、阳普医疗、南卫股份、新纶科技、蓝帆医疗等。其中不少企业同时占据了两个环节,如恒力石化、道恩股份,生产聚丙烯的同时,还生产熔喷无纺布;新纶科技在生产熔喷无纺布的同时也生产口罩。

  从这里可以看出,口罩的生产并不难,几乎没有技术上的难题,关键是无纺布原材料货源是否充足以及是否具备生产资质,也就是医疗器械注册证。这也是为什么在疫情中许多原本非口罩制造的厂商也开始生产口罩,助力抗疫,如富士康、五菱汽车和比亚迪。

  车企做为精密制造业的代表,造车过程本就与医疗器械的生产过程相似,跨界也很容易。在国家的牵头下,上汽通用五菱、广汽集团、比亚迪汽车相继取得医疗器械经营许可证,生产的口罩也相继到达疫区的百姓手中。

  这条不长的产业链不仅直接让从事口罩生产的医疗器械类上市公司股价上涨,产业链上游的石化和无纺布生产也因此获利。

  尽管国内不少口罩生产商在春节期间就提早复工,生产口罩,但至今为止,包括湖北疫区在内,全国范围内至今仍处于口罩紧缺的状态。主要原因就在于无纺布等原材料的供应没能跟上。

  广东、浙江夏履、湖北仙桃、福建是我国四大无纺布生产基地,但是在此次疫情中,这四个地区遭受疫情的影响都很大。截止目前为止,广东、浙江累计确诊人数均超过1000人,产出全国60%,全球25%无纺布的湖北仙桃更是疫情的重灾区,只有福建省的情况要稍微好些。

  为抗击疫情,口罩生产链上的公司在春节期间都保持全力生产,上游产业链中国石化等企业也承诺疫情期间不涨价、保持稳定货源供应,但是受到聚丙烯材料物流运输上的限制,和无纺布工厂员工复工的影响,无纺布的产能受到了影响。

  另一个导致如今口罩紧缺的原因是口罩每日消耗量大,产能跟不上。我国是口罩生产大国,贡献了全球近50%的口罩产量。资料显示,2019年我国口罩总体产能为2000万只/天,其中医用外科口罩产能为220万只,医用KN95口罩产能约60万只。也就是说,能够用于病毒防护的口罩产能共280万只左右,只占我国口罩总产能的不到15%。大多数口罩是不需要器械注册证的普通防尘口罩、PM2.5和工业防尘口罩等。

  医用口罩虽然产值较低,但是产值确实各类口罩中最高的。国信证券研报显示,2019年医用口罩产值占行业整体产值的54%,普通纱布口罩、工业防尘口罩、日用口罩占口罩行业整体产值的比重分别为18%、16%、12%。

  但为什么医用口罩的产值会如此低?这侧面说明了医用口罩生产的难度比其他口罩高。除需要达到《YY0469-2011:医用外科口罩》、《GB19083:医用防护口罩技术要求》、《GB2626-2006:呼吸防护用品——自吸过滤式防颗粒呼吸器》、《YY/T0969-2013:一次性使用医用口罩》、《GB/T32610-2016:日常防护型口罩技术规范》等技术性要求外,还需要取得医疗器械注册证。据国家药监局数据显示,目前国内医用口罩注册证数量约560个,具备医用口罩注册证的生产企业不足400家。

  如果是在疫情前,国内的医用口罩产能是绝对够用的,但是受到疫情的影响,国内对于医用口罩的需求大量增加,医用口罩生产商不停产,扩大产能。资料显示,疫情爆发前,我国口罩行业产能利用率为60-70%左右,平均每日可为市场提供约1300多万只口罩。而疫情期间,口罩行业产能利用率大幅度提高。此外,五菱汽车、富士康等制造业也开始加入口罩生产的队伍。

  国家发改委在2月19日表示,口罩行业最近的产能一直在100%以上,2月17日产能利用率达到了110%。尽管如此,这个产量依旧很难满足湖北疫区前线和全国其他省市居民的日常消耗。加上近日全国各地相继开始复工,韩国、日本等地疫情发酵,口罩的需求量进一步加大,口罩依旧处于短缺状态,需要预约才能买到,而且购买数量受限。

  所以,虽然我国是口罩生产大国,但目前急需的医用口罩产能占比低,需求却持续扩大,上游无纺布供给不足,造成了如今医用口罩虽然扩大产能,但仍然不足的现状。

  熔喷布主要以聚丙烯为主要原料,纤维直径可以达到1~5微米。空隙多、结构蓬松、抗褶皱能力好,这些具有独特的毛细结构的超细纤维增加单位面积纤维的数量和表面积,从而使熔喷布具有很好的过滤性、屏蔽性、绝热性和吸油性。可用于空气、液体过滤材料、隔离材料、吸纳材料、口罩材料、保暖材料、吸油材料及擦拭布等领域。

  熔喷布过滤材料是由聚丙烯超细纤维随机分布沾结在一起,外观洁白、平整、柔软,材料纤维细度为0.5-1.0μm,纤维的随机分布提供了纤维间更多的热粘合机会,因而使熔喷气体过滤材料具有更大的比表面积,更高的孔隙率(≥75%)。经过高压驻极过滤效率,使产品具有低阻、高效、高容尘等特点。

  无纺布具有防潮、透气、柔韧、质轻、不助燃、容易分解、无毒无刺激性、色彩丰富、价格低廉、可循环再用等特点。如多采用聚丙烯(pp材质)粒料为原料,经高温熔融、喷丝、铺纲、热压卷取连续一步法生产而成。

  因为它是一种不需要纺纱织布而形成的织物,只是将纺织短纤维或者长丝进行定向或随机排列,形成纤网结构,然后采用机械、热粘或化学等方法加固而成。

  它不是由一根一根的纱线交织、编结在一起的,而是将纤维直接通过物理的方法粘合在一起的,所以,当你拿到你衣服里的粘称时,就会发现,是抽不出一根根的线头的。非织造布突破了传统的纺织原理,并具有工艺流程短、生产速率快,产量高、成本低、用途广、原料来源多等特点。

  纺粘布与无纺布是从属关系。无纺布的制造有许多的生产工艺,其中纺粘法是其中的一种无纺布生产工艺

  无纺布根据成分,有涤纶、丙纶、锦纶、氨纶、腈纶等;不同的成分会有截然不同的无纺布风格。而纺粘布,通常指的是涤纶纺粘、丙纶纺粘;而这两种布的风格非常接近,通过高温测试才能判别出。

  无纺布是一种非织造布,它是直接利用高聚物切片、短纤维或长丝将纤维通过气流或机械成网,然后经过水刺,针刺,或热轧加固,最后经过后整理形成的无编织的布料。具有柔软、透气和平面结构的新型纤维制品,优点是不产生纤维屑,强韧、耐用、丝般柔软,也是增强材料的一种,而且还有棉质的感觉,和棉织品相比,无纺布的袋子容易成形,而且造价便宜。

  3.拨水、透气:聚丙烯切片不吸水,含水率零,成品拨水性佳,由100%纤维组成具多孔性,透气性佳,易保持布面干爽、易洗涤。

  4. 无毒、无刺激性:产品采用符合FDA食品级原料生产,不含其他化学成分,性能稳定,无毒、无异味,不刺激皮肤。

  5.抗菌、抗化学药剂:聚丙烯属化学钝性物质,不虫蛀,并能隔离存在液体内细菌及虫类的侵蚀;抗菌、碱腐蚀、成品不因侵蚀而影响强度。

  7.物性佳。由聚丙烯纺丝直接铺成网热粘结而成,制品强度较一般短纤产品为佳,强度无方向性,纵横向强度相近。

  8.在环保方面,使用的大多数无纺布的原材料是聚丙烯,而塑料袋的原材料是聚乙烯,两种物质虽然名字相似,但在化学结构上却相差甚远。聚乙烯的化学分子结构具有相当强的稳定性,极难降解,所以塑料袋需要300年才可分解完毕;而聚丙烯的化学结构不牢固,分子链很容易就可断裂,从而可以有效地降解,并且在无毒的形态中进入下一步环境循环,一个无纺布购物袋在90天内就可以彻底分解。而且无纺布购物袋可重复使用10次以上,废弃后对环境的污染度也只有塑料袋的10%。

  3)纤维按一定方向排列、所以容易从直角方向裂开等等。因此生产方法的改善主要放在防止的改良上。

  1月27日,作为中国最大的无纺布卫材加工出口基地,湖北省仙桃市彭场镇无纺布制品企业正开足马力,不少口罩和防护用品的生产企业加班加产,确保防疫医疗物资供应。近日,面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持续发酵,口罩、防护服等医疗物资需求骤增,疫情发生后,仙桃市彭场镇诸多无纺布制品企业“召回”工人恢复生产。图为企业一线工人抓紧赶制防护服。中新社记者 杨毅 摄

  1月27日,作为中国最大的无纺布卫材加工出口基地,湖北省仙桃市彭场镇无纺布制品企业正开足马力,不少口罩和防护用品的生产企业加班加产,确保防疫医疗物资供应。近日,面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持续发酵,口罩、防护服等医疗物资需求骤增,疫情发生后,仙桃市彭场镇诸多无纺布制品企业“召回”工人恢复生产。图为企业一线工人抓紧赶制防护服。中新社记者 杨毅 摄

  1月27日,湖北省仙桃市彭场镇一快递站点门前堆满了即将寄出的口罩、防护服等医疗物资。作为中国最大的无纺布卫材加工出口基地,湖北省仙桃市彭场镇无纺布制品企业正开足马力,不少口罩和防护用品的生产企业加班加产,确保防疫医疗物资供应。在一家无纺布企业旁边的快递站,堆满了各企业准备邮寄的装有各类医疗物资的快递。中新社记者 杨毅 摄

  1月27日,湖北省仙桃市彭场镇一快递站点门前堆满了即将寄出的口罩、防护服等医疗物资。作为中国最大的无纺布卫材加工出口基地,湖北省仙桃市彭场镇无纺布制品企业正开足马力,不少口罩和防护用品的生产企业加班加产,确保防疫医疗物资供应。在一家无纺布企业旁边的快递站,堆满了各企业准备邮寄的装有各类医疗物资的快递,工作人员正忙着给快递称重、打包。中新社记者 杨毅 摄

  中小微企业犹如中国经济的毛细血管,支撑起机体运转同时解决着数亿人的就业。然而在新冠病毒肆虐的近一个月内,很多企业按下“暂停键”。面对集体停摆带来的失血,企业主们开始积极自救,有人奔走疾呼,有人开启远程办公,有人鼓励复工。

  2月17日是大部分企业正式复工的第一天:对企业来说,如何在特殊时期做企业管理,恢复企业运转成为两难的抉择;对员工来说, 怎样做好上班及途中的防护,平衡好复工与防疫之间的矛盾也尤为棘手。

  此前,媒体报道中国最大生产力是1000万~2000万只/天,而北上广深杭等城市陆续复工后各地公交、地铁每天运力都超千万人次;其次,湖北、河南、浙江等疫情严重地区即便小区全封闭,千万计工作人员每天口罩消耗量也不容小觑;最后,全国一线医务、配送等消耗量至少也在千万级以上。

  这一说法或许有些夸张,但普通人如果不搞懂:“口罩慌”能否缓解、 “口罩慌”能否通过生产解决、 “口罩慌”的解药是什么 这三个关键问题,只会无意识加入推动“口罩慌”陷入死局的队伍。

  时间拉回1月21日,我在网上看过新冠肺炎的消息后跑了三家药店加上年前囤货,准备了11只N95口罩,30只医用口罩,想着一家四口怎么也够撑完这次疫情了。

  听从钟南山院士“尽量少出门、不出门”的建议,一家人省着用到2月13日,家中储备的口罩才消耗殆尽。一翻京东、淘宝发现,先后订购的4批口罩均未发货。联系商家均表示库存紧张,可能会延后发货,还有商家直接协商退款的情况,“亲,您这边订购的N95缺货了,工厂也暂时没货,麻烦您这边申请下退款。”

  与此同时,厦门、上海、广州、南京等多个城市也分别实行了在线预约、摇号购买等口罩采购新规,杭州等地则出台了凭借身份证免费领取口罩的措施。而在近日一则新闻中,“北京济民康泰大药房丰台区第五十五分店更是把200元一盒/10个的N95口罩卖到了850元”,可见如今口罩紧缺到什么程度。

  后知后觉的我开始从网易严选、盒马超市、叮当快药、美团送药上门等渠道尝试购买口罩,但所有搜索出符合防护标准口罩均显示商品已售罄。

  2月14日、15日、16日连续三天情况依旧如此,我开始寻求微商以及代购的货源渠道,最终在2月16日晚以5元/只的高价买到两包一次性医用口罩顺丰到家。

  不过,分析下原因也很好理解,疫情持续肆虐的这二十多天里,普通人看着统计数字迅速攀升,只有手头口罩数也正比增长才能换得一点心理安慰。

  2月5日,在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新闻发布会上,国家发改委相关负责人表示,截至2月3日,全国22个重点省份口罩产量已达到1480.6万只,其中大家关注的N95口罩,日产量是11.6万只。

  此前,华创宏观张瑜团队曾撰文分析称,“中国二三产就业人口总计5.3亿人,如每人每天一只则需要5.3亿只口罩/天,极端情况下,仅二产+医疗工作人员+交通运输业复工,每天也需要消耗2.38亿只。”

  如果以此作为基数,按照近日发改委称口罩的复工率只有76%推算,到2月底之前,保守估计口罩每天的缺口依旧高达数亿只。

  所以,供需严重失衡的情况下,“口罩慌”的局面不可能短时间得到缓解,而且目前这种全民恐慌情绪下,返工潮加上大面积复工,甚至还有可能再催生一波高价囤口罩的浪潮。

  1月29日,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发布文章,“工信部有关司局负责同志介绍:中国是世界最大的口罩生产和出口国,年产量占全球约50%。我国口罩最大产能是每天2000多万只。”然而,2000万只/天的产量放在14亿人的购买需求面前也只是杯水车薪。

  究其原因,一方面,信息披露不及时,爆发的市场需求迅速消化了存货;另一方面,市场调节失灵,系统性生产恢复受阻。(以下仅对此简单分析)

  这一点和日前中国纺织品商业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安全健康防护用品委员会会长雷利民分析一致,“这次疫情大规模爆发的时间正好与春节假期重合,由于口罩厂家和上游原辅料供应商基本都已停工,大批工人返乡过年,物流企业很多也已放假,使得口罩产能远远低于正常,市场供求矛盾极度紧张。”

  这一点和近日《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苏州市相城区旺巷村陆建中表达一致,“复产之后,生产的所有口罩均由政府收购,不允许外流。我们将收购的口罩统一分配给相关单位、街道、社区等,由他们分发给群众。”

  而江苏恒健医疗器械有限公司负责人也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表示同样的观点:“公司每天都在满负荷生产,过去1天生产不到1万只口罩,现在每天生产3万~4万只。现在一天接几十个电话,都在要口罩,但政府管控以后,有人直接在这边守着出货,拿货必须有政府批文和调货单才放货。”

  这一点从《中国新闻周刊》采访行业人士报道得到印证,“部分企业除了生产成本、员工工资支出外,很多生产医疗相关用品、配件的企业都是成本价给到一线,这个钱也不知道什么能收回,资金压力很大。”

  再加上各地对于口罩加价行为的严厉处罚也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个人/药店等参与市场行为。比如日前洪湖市华康大药房将进价0.6元的口罩以1元价格卖出,因涉嫌哄抬价格被洪湖市市场监理局没收违法所得14210元,罚款人民币42630元。

  据新京报智库统计,目前全国只有559个医用口罩类许可证,分别为353家企业所持有。这些企业分布在全国25个省市,主要集中在河南、江西、江苏、湖北和广东。而中国四个无纺布基地,分别是广东、浙江夏履、湖北仙桃、福建。

  其中湖北省仙桃市彭场镇号称“无纺布之都”,行业内说法是:“无纺布产业,中国看仙桃。”而彭场镇是仙桃无纺布产业的发源地,每年生产供应全国60%无纺布产品,占据全球市场份额的四分之一,现在却处在几近封城的状态下。

  而且从目前防疫情况看,为了严控扩散,有些地区生产原材料运输甚至需要提供政府公文,这无疑严重阻碍了正常的生产环节良性循环。

  新京报就此分析道:“除上游、中游企业更加集中的长三角和京津冀地区,其他地区制造医用口罩都需要依赖跨省物流来运输原材料。受疫情影响,多地交通线路或调整或停运,这给物流造成了很大压力,影响了口罩的供应。”

  所以,即便全国各地制造企业全部行动起来,高薪让工人每天十几个小时加班赶工,最终生产还是被原材料卡住了脖子。

  退一步说,即便上游原料供应、人力、资金都能妥善处理,市场口罩紧缺局面依旧无法在未来两周得到缓解。因为口罩生产看上去技术含量低,但其生产环节除了原材料、厂房、资金、人力外还牵扯到设备、准入许可、生产周期等影响。

  “医用口罩通常采用环氧乙烷灭菌,灭菌后口罩上会有环氧乙烷残留,而环氧乙烷是一种有毒的致癌物质,长期吸入不但刺激呼吸道,还会有强烈的致癌可能性。所以必须通过解析的方式使得口罩上残留的环氧乙烷释放,从而达到安全含量标准。”

  这是企业经过验证的相对安全的环氧乙烷解析时间,能确保口罩中残留的环氧乙烷含量低于10ug/g的安全标准。专家特意强调灭菌后解析期不能随意缩短,缩短有可能会造成环氧乙烷含量超标。

  最后,口罩的生产商还需要把口罩送到质量监督局送检,符合国标GB18279.1-2015,国际标准ISO11135:2014的要求,经检测合格才能出厂上市。

  或许有人说,国家已经开始市场价收储口罩,最大限度供应原材料,也能放宽政策颁发《医疗器械经营企业许可证》让越来越多传统企业转型或新增口罩生产线,这样“口罩慌”的局面很快就会缓解吧?

  即便排除以上困难,制作口罩的设备短期无法快速供应,新增产线设备到货加上调试等工序最少要等近一两个月时间才能投入生产。而且口罩生产企业对厂房洁净度要求较高,生产口罩的净化需要在10万级净化车间完成,并非能够一蹴而就。

  如此巨大的需求缺口,想靠生产缓解“口罩慌”的死局无异于望梅止渴,全链条生产能力也不可能立马上来。

  此前,腾讯《棱镜深网》曾在报道中称:“中国口罩日产能可达2000万只,系世界最大的口罩生产国与出口国,年产量占到全球的50%。全国近千家口罩企业竞争惨烈,一只口罩赚不到五厘钱。”

  国家劳动保护用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武汉)主任刘宏斌在接受《华夏时报》采访时亦表示,“国内的口罩企业过的并不滋润,甚至产能严重过剩。”

  这从侧面说明,中国民众只是在面对疫情肆虐时才会自觉戴上口罩,“口罩慌”现象并非中国口罩产业产能不足造成的。相反,每天迅速“消失”在市面上的口罩大概率是被很多个恐慌过度的普通个体囤起来了。

  中国过往诸多的抢购案例暂且不表,即便明天全世界范围支援过来10亿只口罩,还是会被迅速抢购一空。如果不解决普通人的心里恐慌问题,生产再多也会因为恐慌被囤起来。

  老百姓就是这样,一开始满不在乎,随着疫情形势逐渐严峻,心理剧烈波动害怕的不行,就开始疯狂囤口罩。但在这种情况下,老弱病残、鳏寡孤独、底层不会使用互联网的人、身体不方便,信息渠道有限的人就会成为暴露者。从这个角度看,恐慌性消费反而很可能催生一波新的扩散。

  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时候我强烈呼吁专家们多出来做一些面向老百姓的科普,论证下什么情况下可以不戴口罩,什么情况下口罩可以复用,逐步引导普通人养成分级使用和有条件复用的习惯。

  中国疾控中心流行病学首席专家吴尊友日前就表示,“对于口罩的使用没有必要过分恐惧,并非越高级、越贵防护效果越好,只要能达到防护目的就可以了。另外,口罩没必要戴一次就扔,可以一天到两天换一次。”

  而且在闻玉梅院士的建议并关心下,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教育部/卫健委医学分子病毒学实验室联合公共卫生学院在《微生物与感染》杂志在线发表科研论文《安全、快捷再生一次性医学口罩的实验研究》亦证实:使用后的一次性医学口罩,以家用保鲜袋包裹,家用电热吹风处理30分钟后可再次使用,不影响其原有的滤过截留效果,并可灭活污染的病毒。

  “我们希望文章提供的实验数据,能对解决民用口罩紧缺有一定的缓解作用。”闻玉梅院士还特别叮嘱:“在非常时期,民间可以采取这一简便技术,但不适合于其他时期或医用单位。”

  比如从个人防护角度看,绝大部分普通人可以考虑消毒重复使用方案。在不伤害口罩的过滤机制前提下,研究机构可以通过对电加热、紫外线、臭氧等方式,对照出一种消毒方式应用到一次性口罩的复用处理上。

  具体到方案落地,一个脑洞:研究机构可以尝试开发一个小盒子,里面放一个或几个本人近期使用过的口罩,通过某种方式消毒几小时后,在保证过滤机制仍然有效前提下继续复用。只要这种盒子能够研发成功,其实对缓解全民口罩紧缺问题帮助非常大。

  当然,也有网友对“口罩慌”现象给出了建设性意见:“此次疫情根本问题不在储备口罩或口罩产能上,储备当然要有,但更重要的是需要一套合理的分配体系,否则下次再有突发性卫生公共事件多少储备依旧会被一抢而空。

  所以,呼吁国家在应对此类公共卫生事件时,除了在人员调配、物资衔接流畅上下功夫,还应该在“战备物资”分配上立法立规,按照家庭人口数定量分时供应,以达到合理、高效、有组织的分配。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改善我们在公共卫生事件中的应对能力。

  最后,不得不说一句,普通人能老实待在家里就是为这场抗疫战做贡献,而能够在这个时间点节约口罩、重复使用口罩,同样是在为社会做贡献。

  面对当前疫情防控和口罩核心原料紧缺的严峻形势,燕山石化正在燕山地区石化企业全力配合下,利用自有原料生产优势,在向下游产业链输送聚丙烯的同时,还在紧锣密鼓的自建熔喷布生产线日,燕化正邦公司接到指示,合成树脂部聚装置深冷器施工项目能够生产制作医用口罩的原料熔喷无纺布,要求合成树脂部立即组织燕化正邦公司进行施工任务,确保早日投产并提供合格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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